一個月前告訴阿女我要到美國出差八天。從開始要求我不要去,之後兩個晚上大哭了幾場跟我說「媽咪,我會很掛住妳的」。直至最後能接受事實。
出差前的一週,阿女一直提醒我執行李還嚷著一定要幫忙。她駕著她那驅御用scooter當成gogovan,把我從櫃裏挑選的的衣服一件一件由房間風馳電制地送到在客廳的大喼裏面。她忙忙碌碌的與我過了一個開心晚上。
早上突然發現阿女將她自己每晩都擁著睡覺的公仔在我的喼裏面。她説公仔要跟我去美國,還細心地安排另外一個小小的玩具仔,她說因為她怕公仔悶。我就順從她的堅決,好,我把她最心愛的公仔帶到美國去。
終於到上飛機的那天,我感覺到她很盡力強忍淚水,逃避著和我直接對望的眼光。我踏出家門的那一刻,心裏安慰著自己,她總算沒有哭。
我們人類的複雜構造之處,就是天生擁有豐富感情,令我們與別不同。我慶幸自己生來是人類,有著這不一樣的情感本能。人大了有時感情麻木了、忘記了與生俱來去愛的本能。多得孩子一再提點,「愛」就是很簡單:給她最好的,凡事為她設想。
在遠方的我,剛剛跟阿女通電話:「阿女,香港很凍嗎?我真的很掛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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